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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ifest der Kommunistischen Partei
Karl Marx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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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宣言 Manifesto Comunista
二、無產者和共產黨人II. Proletários e Comunistas
共產黨人同一般無產者的關係是怎樣的呢?

共產黨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

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

他們不提出任何特殊的[21]原則,用以塑造無產階級的運動。

共產黨人同其他無產階級政黨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各國無產者的鬥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的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另一方面,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鬥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

因此,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推動運動前進的[22]部份;在理論方面,他們比其餘的無產階級群眾優越的地方在於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

共產黨人的最近目的是和其他一切無產階級政黨的最近目的一樣的:使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

共產黨人的理論原理,決不是以這個或那個世界改革家所發明或發現的思想、原則為根據的。

這些原理不過是現存的階級鬥爭、我們眼前的歷史運動的真實關係的一般表現。消滅先前存在的所有制關係,並不是共產主義所獨具的特徵。

一切所有制關係都經歷了經常的歷史更替、經常的歷史變更。

例如,法國革命廢除了封建的所有制,代之以資產階級的所有制。

共產主義的特徵並不是要廢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廢除資產階級的所有制。

但是,現代的資產階級私有制是建築在階級對立上面、建築在一些人對另一些人的剝削[23]上面的生產和產品占有的最後而又最完備的表現。

從這個意義上說,共產黨人可以用一句話把自己的理論概括起來:消滅私有制。

有人責備我們共產黨人,說我們要消滅個人掙得的、自己勞動得來的財產,要消滅構成個人的一切自由、活動和獨立的基礎的財產。

好一個勞動得來的、自己掙得的、自己賺來的財產!你們說的是資產階級所有制以前的那種小資產者的、小農的財產嗎?那種財產用不著我們去消滅,工業的發展已經把它消滅了,而且每天都在消滅它。

或者,你們說的是現代的資產階級的私有財產吧?

但是,難道雇傭勞動,無產者的勞動,會給無產者創造出財產來嗎?沒有的事。這種勞動所創造的是資本,即剝削雇傭勞動的財產,只有在不斷產生出新的雇傭勞動來重新加以剝削的條件下才能增加起來的財產。現今的這種財產是在資本和雇傭勞動的對立中運動的。讓我們來看看這種對立的兩個方面吧。

做一個資本家,這就是說,他在生產中不僅占有一種純粹個人的地位,而且占有一種社會的地位。資本是集體的產物,它只有通過社會許多成員的共同活動,而且歸根到底只有通過社會全體成員的共同活動,才能被運用起來。

因此,資本不是一種個人力量,而是一種社會力量。

因此,把資本變為屬於社會全體成員的公共財產,這並不是把個人財產變為社會財產。這裡所改變的只是財產的社會性質。它將失掉它的階級性質。

現在,我們來看看雇傭勞動。

雇傭勞動的平均價格是最低限度的工資,即工人為維持其工人的生活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數額。因此,雇傭工人靠自己的勞動所占有的東西,只夠勉強維持他的生命的再生產。我們絕不打算消滅這種供直接生命再生產用的勞動產品的個人占有,這種占有並不會留下任何剩餘的東西使人們有可能支配別人的勞動。我們要消滅的只是這種占有的可怜的性質,在這種占有下,工人僅僅為增殖資本而生活,並且只有在統治階級的利益需要他生活的時候才能生活。

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活的勞動只是增殖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的一種手段。在共產主義社會裡,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只是擴大、豐富和提高工人的生活的一種手段。

因此,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是過去支配現在,在共產主義社會裡是現在支配過去。在資產階級社會裡,資本具有獨立性和個性,而活動著的個人卻沒有獨立性和個性。

而資產階級卻把消滅這種關係說成是消滅個性和自由!它說對了。的確,正是要消滅資產者的個性、獨立性和自由。

在現今的資產階級生產關係的範圍內,所謂自由就是貿易自由,買賣自由。

但是,買賣一消失,自由的買賣也就會消失。我們的資產者關於自由買賣的空談,也像他們的其他一切關於自由的大話一樣,僅僅對於不自由的買賣來說,對於中世紀被奴役的市民來說,才是有意義的,而對於共產主義要消滅買賣、消滅資產階級生產關係和資產階級本身這一點來說,卻是毫無意義的。

你們一聽到我們要消滅私有制,就驚慌起來。但是,在你們的現存社會裡,私有財產對十分之九的成員來說已經被消滅了;這種私有制之所以存在,正是因為私有財產對十分之九的成員來說已經不存在。可見,你們責備我們,原來是說我們要消滅那種以社會上的絕大多數人沒有財產為必要條件的所有制。

總而言之,你們責備我們,原來是說我們要消滅你們的那種所有制。的確,我們是要這樣做的。

你們說,從勞動不再能變為資本、貨幣、地租,一句話,不再能變為可以壟斷的社會力量的時候起,就是說,從個人財產不再能變為資產階級財產[24]的時候起,個性就被消滅了。

由此可見,你們是承認,你們所理解的個性,不外是資產者、資產階級私有者。這樣的個性確實應當被消滅。

共產主義並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

有人反駁說,私有制一消滅,一切活動就會停止,懶惰之風就會興起。

這樣說來,資產階級社會早就應該因懶惰而滅亡了,因為在這個社會裡是勞者不獲,獲者不勞的。所有這些顧慮,都可以歸結為這樣一個同義反復:一旦沒有資本,也就不再有雇傭勞動了。

所有這些對共產主義的物質產品的占有方式和生產方式的責備,都同樣被推廣到精神產品的占有和生產方面。正如消滅階級的所有制在資產者看來是消滅生產本身一樣,消滅階級的教育在他們看來就等於消滅一切教育。

資產者唯恐其滅亡的那種教育,對絕大多數人來說不過是把人訓練成機器罷了。

但是,你們既然用你們資產階級關於自由、教育、法等等的觀念來衡量廢除資產階級所有制的主張,那就請你們不要同我們爭論了。你們的觀念本身是資產階級的生產關係和所有制關係的產物,正像你們的法不過是被奉為法律的你們這個階級的意志一樣,而這種意志的內容是由你們這個階級的物質生活條件來決定的。

你們的偏私觀念使你們把自己的生產關係和所有制關係從歷史的、在生產過程中是暫時的關係變成永恆的自然規律和理性規律,這種偏私觀念是你們和一切滅亡了的統治階級所共有的。你們談到古代所有制的時候所能理解的,你們談到封建所有制的時候所能理解的,一談到資產階級所有制你們就再也不能理解了。

消滅家庭!連極端的激進黨人也對共產黨人的這種可恥的意圖表示憤慨。

現代的、資產階級的家庭是建築在什麼基礎上的呢?是建築在資本上面,建築在私人發財上面的。這種家庭的充分發展的形式,只是在資產階級中才存在,而它的補充現象是無產者的被迫獨居和公開的賣淫。

資產者的家庭自然會隨著它的這種補充現象的消失而消失,兩者都要隨著資本的消失而消失。

也許你們是責備我們,說我們要消滅父母對子女的剝削吧?我們承認這種罪狀。

但是,你們說,我們用社會教育代替家庭教育,就是要消滅人們最親密的關係。

而你們的教育不也是由社會決定的嗎?不也是由你們借以進行教育的那種社會關係決定的嗎?不也是由社會通過學校等等進行的直接的或間接的干涉決定的嗎?共產黨人並沒有發明社會對教育的影響;他們僅僅是要改變這種影響的性質,要使教育擺脫統治階級的影響。

無產者的一切家庭聯係愈是由於大工業的發展而被破壞,他們的子女愈是由於這種發展而被變成單純的買賣對象和勞動工具,資產階級關於家庭和教育、關於父母和子女的親密關係的空話就愈是令人作嘔。

但是,你們共產黨人是要實行公妻制的啊,──整個資產階級異口同聲地向我們這樣叫喊。

資產者原來是把自己的妻子看做單純的生產工具的。他們聽說生產工具將要公共使用,自然就不能不想到婦女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

他們想也沒有想到,問題正在於消滅婦女被當做單純生產工具看待的地位。

其實,我們的資產者裝得道貌岸然,對所謂的共產黨人的正式公妻制表示驚訝,那是再可笑不過了。公妻制無需共產黨人來實行,它差不多是一向就有的。

我們的資產者不以他們的無產者的妻子和女兒受他們支配為滿足,正式的娼妓更不必說了,他們還以互相誘奸妻子為最大的享樂。

資產階級的婚姻實際上是公妻制。人們至多只能責備共產黨人,說他們想用正式的、公開的公妻制來代替偽善地掩蔽著的公妻制。其實,不言而喻,隨著現在的生產關係的消滅,從這種關係中產生的公妻制,即正式的和非正式的賣淫,也就消失了。

還有人責備共產黨人,說他們要取消祖國,取消民族。

工人沒有祖國。絕不能剝奪他們所沒有的東西。因為無產階級首先必須取得政治統治,上升為民族的階級[25],把自身組織成為民族,所以它本身暫時還是民族的,雖然這裡所說的「民族的」一詞和資產階級所理解的完全不同。

隨著資產階級的發展,隨著貿易自由的實現和世界市場的建立,隨著工業生產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生活條件的趨於一致,各國人民之間的民族隔絕和對立日益消失了。

無產階級的統治將使它們更快地消失。聯合的行動,至少是各文明國家的聯合的行動,是無產階級獲得解放的首要條件之一。

人對人的剝削一消滅,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就會隨之消滅。

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失,民族之間的敵對關係就會隨之消失。

從宗教的、哲學的和一般意識形態的觀點對共產主義提出的種種責難,都不值得詳細討論了。

人們的觀念、觀點和概念,一句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係、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這難道需要經過深思才能了解嗎?

思想的歷史除了証明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還証明了什麼呢?任何一個時代的統治思想始終都不過是統治階級的思想。

當人們談到使整個社會革命化的思想時,他們只是表明了一個事實:在舊社會內部已經形成了新社會的因素,舊思想的瓦解是同舊生活條件的瓦解步調一致的。

當古代世界走向滅亡的時候,古代的各種宗教就被基督教戰勝了。當基督教思想在十八世紀被啟蒙思想擊敗的時候,封建社會正在同當時革命的資產階級進行殊死的鬥爭。信仰自由和宗教自由的思想,不過表明自由競爭在信仰的領域裡[26]占統治地位罷了。

「誠然」,──有人會說,──「宗教的、道德的、哲學的、政治的、法的以及其他的觀念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是不斷改變的。但是,宗教、道德、哲學、政治和法本身在這種變化中卻始終保存著。

此外,還存在著永恆的真理,如自由、正義等等,這些真理是社會發展的一切階段所共有的。但是共產主義要廢除永恆的真理,它要廢除宗教、道德,而不是加以革新,所以共產主義是同到目前為止的全部歷史發展進程相矛盾的。」

這種責難有什麼意思呢?到目前為止的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在階級對立中運動的,而這種對立在各個不同的時代是各不相同的。

但是,不管這種對立具有什麼樣的形式,社會上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的剝削卻是過去各個世紀所共有的事實。因此,毫不奇怪,各個世紀的社會意識,盡管形形色色、千差萬別,總是在某種共同的形式中運動的,這些形式[27],這些意識形式,只有當階級對立完全消失的時候才會完全消失。

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係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進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

不過,我們還是把資產階級對共產主義的種種責難撇開吧。

前面我們已經看到,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

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裡,並且盡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

要做到這一點,當然首先必須對所有權和資產階級生產關係實行強制性的干涉,採取這樣一些措施,這些措施在經濟上似乎是不夠充分的和沒有力量的,但是在運動進程中它們會越出本身,[28]而且作為變革全部生產方式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措施在不同的國家裡當然會是不同的。

但是,最先進的國家幾乎都可以採取下面的措施:

剝奪地產,把地租用於國家支出。

徵收高額累進稅。

廢除繼承權。

沒收一切流亡分子和叛亂分子的財產。

通過擁有國家資本和獨享壟斷權的國家銀行,把信貸集中在國家手裡。

把全部運輸業集中在國家手裡。

增加國營工廠和生產工具,按照總的計劃開墾荒地和改良土壤。

實行普遍勞動義務制,成立產業軍,特別是在農業方面。

把農業和工業結合起來,促使城鄉之間的對立[29]逐步消滅[30]。

對一切兒童實行公共的和免費的教育。取消現在這種形式的兒童的工廠勞動。把教育同物質生產結合起來,等等。

在發展進程中,當階級差別已經消失而全部生產集中在聯合起來的個人的手裡的時候,公眾的權力就失去政治性質。原來意義上的政治權力,是一個階級用以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有組織的暴力。如果說無產階級在反對資產階級的鬥爭中一定要聯合為階級,如果說它通過革命使自己成為統治階級,並以統治階級的資格用暴力消滅舊的生產關係,那麼它在消滅這種生產關係的同時,也就消滅了階級對立和階級本身的存在條件[31],從而消滅了它自己這個階級的統治。

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裡,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



[21] 「特殊的」在1888年英文版中是:「宗派的,。──譯者註
[22] 「最堅決的、始終推動運動前進的」在1888年英文版中是:「最先進的和最堅決的」。──譯者註
[23] 「一些人對另一些人的剝削」在1888年英文版中是:「少數人對多數人的剝削」。──譯者註
[24] 在1888年英文版中這裡加上了:「變為資本」。──譯者註
[25] 「民族的階級,在1888年英文版中是:「民族的領導階級」。──譯者註
[26] 「在信仰的領域裡」在1872、1883和1890年德文版中是:「在知識的領域裡」。──譯者註
[27] 在1890年德文版中刪去了:「這些形式」。──譯者註
[28] 在1888年英文版中這裡加上了:「使進一步向舊的社會制度進攻成為必要。──譯者註
[29] 「對立」在1872、1883和1890年德文版中是:「差別」。──譯者註
[30] 在1888年英文版中這一條是:「把農業和工業結合起來,通過把人口更平均地分布於全國的辦法逐步消滅城鄉之間的差別」。──譯者註
[31] 「消滅了階級對立和階級本身的存在條件。在1872、1883和1890年德文版中是:「消滅了階級對立的存在條件,消滅了階級本身」。──譯者註

Qual a posição dos comunistas diante dos proletários em geral?

Os comunistas não formam um partido à parte, oposto aos outros partidos operários.

Não têm interesses que os separem do proletariado em geral.

Não proclamam princípios particulares, segundo os quais pretenderiam modelar o movimento operário.

Os comunistas só se distinguem dos outros partidos operários em dois pontos: 1) Nas diversas lutas nacionais dos proletários, destacam e fazem prevalecer os interesses comuns do proletariado, independentemente da nacionalidade; 2) Nas diferentes fases por que passa a luta entre proletários e burgueses, representam, sempre e em toda parte, os interesses do movimento em seu conjunto.

Praticamente, os comunistas constituem, pois, a fração mais resoluta dos partidos operários de cada país, a fração que impulsiona as demais; teoricamente têm sobre o resto do proletariado a vantagem de uma compreensão nítida das condições, da marcha e dos fins gerais do movimento proletário.

O objetivo imediato dos comunistas é o mesmo que o de todos os demais partidos proletários: constituição dos proletários em classe, derrubada da supremacia burguesa, conquista do poder político pelo proletariado.

As concepções teóricas dos comunistas não se baseiam, de modo algum, em idéias ou princípios inventados ou descobertos por tal ou qual reformador do mundo.

São apenas a expressão geral das condições reais de uma luta de classes existente, de um movimento histórico que se desenvolve sob os nossos olhos. A abolição das relações de propriedade que têm existido até hoje não é uma característica peculiar e exclusiva do comunismo.

Todas as relações de propriedade têm passado por modificações constantes em conseqüência das contínuas transformações das condições históricas.

A Revolução Francesa, por exemplo, aboliu a propriedade feudal em proveito da propriedade burguesa.

O que caracteriza o comunismo não é a abolição da propriedade em geral, mas a abolição da propriedade burguesa. Ora, a propriedade privada atual, a propriedade burguesa, é a última e mais perfeita expressão do modo de produção e de apropriação baseado nos antagonismos de classe, na exploração de uns pelos outros.

Nesse sentido, os comunistas podem resumir sua teoria nesta fórmula única: abolição da propriedade privada. Censuram-nos, a nós comunistas, o querer abolir a propriedade pessoalmente adquirida, fruto do trabalho do indivíduo, propriedade que se declara ser a base de toda liberdade, de toda independência individual.

A propriedade pessoal, fruto do trabalho e do mérito! Pretende-se falar da propriedade do pequeno burguês, do pequeno camponês, forma de propriedade anterior à propriedade burguesa? Não precisamos aboli-la, porque o progresso da indústria já a aboliu e continua a aboli-la diariamente. Ou por ventura pretende-se falar da propriedade privada atual, da propriedade burguesa?

Mas, o trabalho do proletário, o trabalho assalariado cria propriedade para o proletário? De nenhum modo. Cria o capital, isto é, a propriedade que explora o trabalho assalariado e que só pode aumentar sob a condição de produzir novo trabalho assalariado, a fim de explorá-lo novamente. Em sua forma atual a propriedade se move entre os dois termos antagônicos: capital e trabalho.

Examinemos os dois termos dessa antinomia.

Ser capitalista significa ocupar não somente uma posição pessoal, mas também uma posição social na produção. O capital é um produto coletivo: só pode ser posto em movimento pelos esforços combinados de muitos membros da sociedade, e mesmo, em última instância, pelos esforços combinados de todos os membros da sociedade.

O capital não é, pois, uma força pessoal; é uma força social. Assim, quando o capital é transformado em propriedade comum, pertencente a todos os membros da sociedade, não é uma propriedade pessoal que se transforma em propriedade social. O que se transformou foi apenas o caráter social da propriedade. Esta, perde seu caráter de classe.

Passemos ao trabalho assalariado.

O preço médio que se paga pelo trabalho assalariado é o mínimo de salário, isto é, a soma dos meios de subsistência necessária para que o operário viva como operário. Por conseguinte, o que o operário obtém com o seu trabalho é o estritamente necessário para a mera conservação e reprodução de sua vida. Não queremos de nenhum modo abolir essa apropriação pessoal dos produtos do trabalho, indispensável à manutenção e à reprodução da vida humana, pois essa apropriação não deixa nenhum lucro líquido que confira poder sobre o trabalho alheio. O que queremos é suprimir o caráter miserável desta, apropriação que faz com que o operário só viva para aumentar o capital e só viva na medida em que o exigem os interesses da classe dominante.

Na sociedade burguesa, o trabalho vivo é sempre um meio de aumentar o trabalho acumulado. Na sociedade comunista, o trabalho acumulado é sempre um meio de ampliar, enriquecer e melhorar cada vez mais a existência dos trabalhadores.

Na sociedade burguesa, o passado domina o presente; na sociedade comunista é o presente que domina o passado. Na sociedade burguesa, o capital é independente e pessoal, ao passo que o indivíduo que trabalha não tem nem independência nem personalidade. a abolição de semelhante estado de coisas que a burguesia verbera como a abolição da individualidade e da liberdade. E com razão. Porque se trata efetivamente de abolir a individualidade burguesa, a independência burguesa, a liberdade burguesa.

Por liberdade, nas condições atuais da produção burguesa, compreende-se a liberdade de comércio, a liberdade de comprar e vender.

Mas, se o tráfico desaparece, desaparecerá também a liberdade de traficar. Demais, toda a fraseologia sobre a liberdade de comércio, bem como todas as basófias liberais de nossa burguesia só têm sentido quando se referem ao comércio tolhido e ao burguês oprimido da Idade Média; nenhum sentido têm quando se trata da abolição comunista do tráfico, das relações burguesas de produção e da própria burguesia.

Horrorizai-vos porque queremos abolir a propriedade privada. Mas em vossa sociedade a propriedade privada está abolida para nove décimos de seus membros. E é precisamente porque não existe para estes nove décimos que ela existe para vós. Acusai-nos, portanto, de querer abolir uma forma de propriedade que só pode existir com a condição de privar de toda propriedade a imensa maioria da sociedade.

Em resumo, acusai-nos de querer abolir vossa propriedade. De fato, é isso que queremos.

Desde o momento em que o trabalho não mais pode ser convertido em capital, em dinheiro, em renda da terra, numa palavra, em poder social capaz de ser monopolizado, isto é, desde o momento em que a propriedade individual não possa mais se converter em propriedade burguesa, declarais que a individualidade está suprimida.

Confessais, pois, que quando falais do indivíduo, quereis referir-vos unicamente ao burguês, ao proprietário burguês. E este indivíduo, sem dúvida, deve ser suprimido.

O comunismo não retira a ninguém o poder de apropriar-se de sua parte dos produtos sociais, apenas suprime o poder de escravizar o trabalho de outrem por meio dessa apropriação.

Alega-se ainda que, com a abolição da propriedade privada, toda a atividade cessaria, uma inércia geral apoderar-se-ia do mundo.

Se isso fosse verdade, há muito que a sociedade burguesa teria sucumbido à ociosidade, pois que os que no regime burguês trabalham não lucram e os que lucram não trabalham. Toda a objeção se reduz a essa tautologia: não haverá mais trabalho assalariado quando não mais existir capital.

As acusações feitas contra o modo comunista de produção e de apropriação dos produtos materiais têm sido feitas igualmente contra a produção e a apropriação dos produtos do trabalho intelectual. Assim como o desaparecimento da propriedade de classe eqüivale, para o burguês, ao desaparecimento de toda a produção, também o desaparecimento da cultura de classe significa, para ele, o desaparecimento de toda a cultura.

A cultura, cuja perda o burguês deplora, é, para a imensa maioria dos homens, apenas um adestramento que os transforma em máquinas.

Mas não discutais conosco enquanto aplicardes à abolição da propriedade burguesa o critério de vossas noções burguesas de liberdade, cultura, direito, etc. Vossas próprias idéias decorrem do regime burguês de produção e de propriedade burguesa, assim como vosso direito não passa da vontade de vossa classe erigida em lei, vontade cujo conteúdo é determinado pelas condições materiais de vossa existência como classe

A falsa concepção interesseira que vos leva a erigir em leis eternas da natureza e da razão as relações sociais oriundas do vosso modo de produção e de propriedade — relações transitórias que surgem e desaparecem no curso da produção — a compartilhais com todas as classes dominantes já desaparecidas. O que admitis para a propriedade antiga, o que admitis para a propriedade feudal, já não vos atreveis a admitir para a propriedade burguesa.

Abolição da família! Até os mais radicais ficam indignados diante desse desígnio infame dos comunistas. Sobre que fundamento repousa a família atual, a família burguesa? No capital, no ganho individual. A família, na sua plenitude, só existe para a burguesia, mas encontra seu complemento na supressão forçada da família para o proletário e na prostituição pública.

A família burguesa desvanece-se naturalmente com o desvanecer de seu complemento, e uma e outra desaparecerão com o desaparecimento do capital.

Acusai-nos de querer abolir a exploração das crianças por seus próprios pais? Confessamos este crime.

Dizeis também que destruímos os vínculos mais íntimos, substituindo a educação doméstica pela educação social. E vossa educação não é também determinada pela sociedade, pelas condições sociais em que educais vossos filhos, pela intervenção direta ou indireta da sociedade por meio de vossas escolas, etc? Os comunistas não inventaram essa intromissão da sociedade na educação, apenas mudam seu caráter e arrancam a educação à influência da classe dominante.

As declamações burguesas sobre a família e a educação, sobre os doces laços que unem a criança aos pais, tornam-se cada vez mais repugnantes à medida que a grande indústria destrói todos os laços familiares do proletário e transforma as crianças em simples objetos de comércio, em simples instrumentos de trabalho.

Toda a burguesia grita em côro: “Vós, comunistas, quereis introduzir a comunidade das mulheres!”

Para o burguês, sua mulher nada mais é que um instrumento de produção. Ouvindo dizer que os instrumentos de produção serão explorados em comum, conclui naturalmente que haverá comunidade de mulheres. Não imagina que se trata precisamente de arrancar a mulher de seu papel atual de simples instrumento de produção.

Nada mais grotesco, aliás, que a virtuosa indignação que, a nossos burgueses, inspira a pretensa comunidade oficial das mulheres que adotariam os comunistas. Os comunistas não precisam introduzir a comunidade das mulheres. Esta quase sempre existiu.

Nossos burgueses, não contentes em ter à sua disposição as mulheres e as filhas dos proletários, sem falar da prostituição oficial, têm singular prazer em cornearem-se uns aos outros.

O casamento burguês é, na realidade, a comunidade das mulheres casadas. No máximo, poderiam acusar os comunistas de querer substituir uma comunidade de mulheres, hipócrita e dissimulada, por outra que seria franca e oficial. De resto, é evidente que, com a abolição das relações de produção atuais, a comunidade das mulheres que deriva dessas relações, isto é, a prostituição oficial e não oficial, desaparecerá.

Além disso, os comunistas são acusados de querer abolir a pátria, a nacionalidade.

Os operários não têm pátria. Não se lhes pode tirar aquilo que não possuem. Como, porém, o proletariado tem por objetivo conquistar o poder político e erigir-se em classe dirigente da nação, tornar-se ele mesmo a nação, ele é, nessa medida, nacional, embora de nenhum modo no sentido burguês da palavra.

As demarcações e os antagonismos nacionais entre os povos desaparecem cada vez mais com o desenvolvimento da burguesia, com a liberdade do comércio e o mercado mundial, com a uniformidade da produção industrial e as condições de existência que lhe correspondem.

A supremacia do proletariado fará com que tais demarcações e antagonismos desapareçam ainda mais depressa. A ação comum do proletariado, pelo menos nos países civilizados, é uma das primeiras condições para sua emancipação.

Suprimi a exploração do homem pelo homem e tereis suprimido a exploração de uma nação por outra.

Quando os antagonismos de classe, no interior das nações, tiverem desaparecido, desaparecerá a hostilidade entre as próprias nações.

Quanto às acusações feitas aos comunistas em nome da religião, da filosofia e da ideologia em geral, não merecem um exame aprofundado.

Será preciso grande perspicácia para compreender que as idéias, as noções e as concepções, numa palavra, que a consciência do homem se modifica com toda mudança sobrevinda em suas condições de vida, em suas relações sociais, em sua existência social?

Que demonstra a história das idéias senão que a produção intelectual se transforma com a produção material? As idéias dominantes de uma época sempre foram as idéias da classe dominante.

Quando se fala de idéias que revolucionam uma sociedade inteira, isto quer dizer que, no seio da velha sociedade, se formaram os elementos de uma nova sociedade e que a dissolução das velhas idéias marcha de par com a dissolução das antigas condições de vida.

Quando o mundo antigo declinava, as velhas religiões foram vencidas pela religião cristã; quando, no século XVIII, as idéias cristãs cederam lugar às idéias racionalistas, a sociedade feudal travava sua batalha decisiva contra a burguesia então revolucionária. As idéias de liberdade religiosa e de liberdade de consciência não fizeram mais que proclamar o império da livre concorrência no domínio do conhecimento.

“Sem dúvida, — dir-se-á — as idéias religiosas, morais, filosóficas, políticas, jurídicas, etc, modificaram-se no curso do desenvolvimento histórico, mas a religião, a moral, a filosofia, a política, o direito mantiveram-se sempre através dessas transformações.

Além disso, há verdades eternas, como a liberdade, a justiça, etc, que são comuns a todos os regimes sociais. Mas o comunismo quer abolir estas verdades eternas, quer abolir a religião e a moral, em lugar de lhes dar uma nova forma, e isso contradiz todo o desenvolvimento histórico anterior.”

A que se reduz essa acusação? A história de toda a sociedade até nossos dias consiste no desenvolvimento dos antagonismos de classe, antagonismos que se têm revestido de formas diferentes nas diferentes épocas.

Mas qualquer que tenha sido a forma desses antagonismos, a exploração de uma parte da sociedade por outra é um fato comum a todos os séculos anteriores. Portanto, nada há de espantoso que a consciência social de todos os séculos, apesar de toda sua variedade e diversidade, se tenha movido sempre sob certas formas comuns, formas de consciência que só se dissolverão completamente com o desaparecimento total dos antagonismos de classe.

A revolução comunista é a ruptura mais radical com as relações tradicionais de propriedade; nada de estranho, portanto, que no curso de seu desenvolvimento, rompa, do modo mais radical, com as idéias tradicionais.

Mas deixemos de lado as objeçóes feitas pela burguesia ao comunismo.

Vimos acima que a primeira fase da revolução operária é o advento do proletariado como classe dominante, a conquista da democracia.

O proletariado utilizará sua supremacia política para arrancar pouco a pouco todo capital à burguesia, para centralizar todos os instrumentos de produção nas mãos do Estado, isto é, do proletariado organizado em classe dominante, e para aumentar, o mais rapidamente possível, o total das forças produtivas.

Isto naturalmente só poderá realizar-se, a principio, por uma violação despótica do direito de propriedade e das relações de produção burguesas, isto é, pela aplicação de medidas que, do ponto de vista econômico, parecerão insuficientes e insustentáveis, mas que no desenrolar do movimento ultrapassarão a si mesmas e serão indispensáveis para transformar radicalmente todo o modo de produção.

Essas medidas, é claro, serão diferentes nos vários países.

Todavia, nos países mais adiantados, as seguintes medidas poderão geralmente ser postas em prática:

1. Expropriação da propriedade latifundiária e emprego da renda da terra em proveito do Estado.

2. Imposto fortemente progressivo.

3. Abolição do direito de herança.

4. Confiscação da propriedade de todas os emigrados e sediciosos.

5. Centralização do crédito nas mãos do Estado por meio de um banco nacional com capital do Estado e com o monopólio exclusivo.

6. Centralização, nas mãos do Estado, de todos os meios de transporte.

7. Multiplicação das fábricas e dos instrumentos de produção pertencentes ao Estado, arroteamento das terras incultas e melhoramento das terras cultivadas, segundo um plano geral.

8. Trabalho obrigatório para todos, organização de exércitos industriais, particularmente para a agricultura.

9. Combinação do trabalho agrícola e industrial, medidas tendentes a fazer desaparecer gradualmente a distinção entre a cidade e o campo

10. Educação pública e gratuita de todas as crianças, abolição do trabalho das crianças nas fábricas, tal como é praticado hoje. Combinação da educação com a produção material, etc.

Uma vez desaparecidos os antagonismos de classe no curso do desenvolvimento e sendo concentrada toda a produção propriamente dita nas mãos dos indivíduos associados, o poder público perderá seu caráter político. O poder político é o poder organizado de uma classe para a opressão de outra. Se o proletariado, em sua luta contra a burguesia, se constitui forçosamente em classe, se se converte por uma revolução em classe dominante e, como classe dominante, destrói violentamente as antigas relações de produção, destrói, justamente com essas relações de produção, as condições dos antagonismos entre as classes, destrói as classes em geral e, com isso, sua própria dominação como classe.

Em lugar da antiga sociedade burguesa, com suas classes e antagonismos de classe, surge uma associação onde o livre desenvolvimento de cada um é a condição do livre desenvolvimento de tod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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